第11章种植樱桃
樱桃好吃口难开逝去的时光是任何办法都不能让她留驻脚步的，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世事变的也是飞快。三年过去了，顾克所在的城市也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原来的郊区农村都已经是高楼林立了，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建筑行业的火爆让顾克一步步走向富有，几年下来，加上父亲给钱让婆娘开店，他已经从一个打工者慢慢变成了拥有自己的大房子，好车子，还有一家叫安逸公司的老板了。虽然，做的不是很大，但每年百万以上的收入已经有了，在他看来也是很平常了。顾克的办公室里装上了电脑，通过网络了解到了“同志”的内容。他心理一直在想，广东人叫这个为“鸡佬”很难听，自己和小叔是不是“同志”？自己真的是同性恋，但他并不反感女人。虽然，他从没和婆娘、小婶以外的女人有过性爱，他也常到歌厅陪客户一起逢场作戏的搂抱着小姐唱歌时没动过非份之想。但是，他和婆娘洪莲却非常恩爱，他很满足自己的婆娘。婆娘洪莲娇美可爱，持家有方，他的成功也离不开婆娘的支持与帮助。至于夫妻间的事，他和婆娘、小婶都很和谐。空闲的时候经常想起小叔，创业阶段辛苦而繁忙，几年了都没回去看过小叔，只是逢年过节时寄些钱和东西回去。小婶家里安装了电话，只是在电话中经常问候一下，每每通过电话，心里总是有种冲动。他晓得小叔不是同志，他也不是鸡佬，但他们做了鸡佬的事。所以，他相信小叔除了他以外肯定没和别的男人有过那种爱，他不晓得小叔心里咋个想，嘿，人呀！
同志和非同志有啥子区别，他实在分不清楚，也没必要去分清楚。顾克真的很想念小叔，很怀念和小叔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他曾经和小婶的儿子向前商量过几次，要接小婶小叔来城里住些日子。小婶小叔总是推辞，老俩口是怕给他添麻烦。这个五一节，小婶小叔终于答应要来了。节日的前几天。顾克一大早就把儿子顾天理和婆娘洪莲送到父母家，接了向前一起去汽车站等9点钟的火车。看到小婶小叔每人提着两个不小的包走出出站口时，他激动的几步迎上去，当着众人的面拥抱住小婶高声说:“小婶，您可来了，您想死我了。”才接了小婶手中的包袱，拉着小婶的手向停车场里走，惹的小婶一阵脸红，一旁的小叔，向前都大声笑起来。小叔说：“看你们娘儿俩亲热的啊！好像他真的是小婶的儿子，而真儿子到有点显得疏远了很多。”开着车，一路朝向前家里驶去，小婶坐在前排，一路上顾克不时用眼瞟看着小婶，他发现小婶依然很健壮，几年不见明显是老了许多，满头长发已是白多黑少，脸上的皱纹也比几年前多出很多了。由于一夜的长途汽车，小婶显得很疲惫，头靠在座椅上眯上了眼睛。来到向前家里，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顾克紧坐在小婶的身旁，拉住小婶的手有说不完的话，他看到小婶的手粗糙而有很多的老茧，心里不免一阵酸楚。顾克说：“小婶，这几年地里收成好吗？”“地里收成很好，粮食每年都余下很多。”小婶说，“我不累，身体很好。”“看一下你的手”，顾克点点小婶的手心痛的说，“电话给你打了多少次，让你别在干农活了，把地让给别人种算了，你就是不听，看把你累成啥样了！”小婶一阵大笑说:“哈哈.....农村人都是这样啊，你要是在家，也是这样。在农村，那能吃清闲饭不干活。现在我还能干，不能干的时候就不干了。”一家人说笑不停，向前女朋友和洪莲也来了，放下包就忙着做饭。看到儿子顾天理咬了二口就扔在茶几上的苹果，小婶笑着说：“天理，你的苹果咋个不吃了，拿来给奶奶尝尝甜不甜。”顾天理马上捧起小婶面前的一个苹果，向个大人似的说:“老奶奶，这个最大的是给你的，你吃吧，那个不甜不要了。”“大的奶奶吃不完的。”小婶把顾天理搂在怀里说，“顾天理真懂事，晓得大的留给奶奶，真乖。”说着就拿起那半个苹果吃起来。说道:“很甜的啊，顾天理，大的小的一样甜，下次不要扔了，要吃完了啊。”顾克晓得小婶是舍不得浪费，辛劳勤俭的小婶。一桌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向前拿出藏了多年的五粮液，在小婶的再三阻止下还是打开了。爷几个喝了一瓶酒，在喝酒的时候，顾克有意无意的手放在下面去抚摸坐在身旁的小婶的大腿，小婶有几次也把手放下来放在他手上轻轻的捏几下。咋个没看到，看到也不会多想，但顾克的心里真的是幸福极了。吃完饭又坐了一会，顾克对向前说:“向前，你家房子小，说好的让小婶小叔住我家，我现在就带他们出去转转，顺便买点东西，晚饭就在我家吃吧。”这时，小婶小叔拿过他们带来的包，说:“向前，顾克，老家里也没啥子可带的好东西，这是给你们带的红薯干，细粉条，花生，绿豆，还有野干菜，还有特意去加工的黄豆面。你们不是说要吃吗，每人一份，都一样。”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二个红纸包一个递给向前，一个递给顾克，说：“这每个红包里是五千块钱，一个给我儿子结婚用；一个是给顾天理，上学用。这也都是你们平时寄给我的，我也用不着，就攒着给你们呢!”看着朴素的小婶小叔，顾克真的很感动，多好的老人，他们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但从不愿给孩子们添一点的麻烦。他们辛苦一生，有钱也不舍得去花。看着小叔身上穿的中山装已经变了颜色，拿在手里的红包是那么的沉重，自己的眼泪都下来了，无言可以表达，这种珍贵的情感，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顾克开着车子，带着小婶小叔，带着婆娘儿子，在城市里兜了一大圈。
顾克在停车场放好了车子，一家几口从热闹的大街上走过,婆娘一手牵着顾天理，一手挽着小叔，顾克拥在小婶的身边寸步不离，他时而拉着小婶的手，时而拥着小婶的腰，偶尔用力在小叔腰中的肉上抓几下。小婶总会回眼看一下他，脸上闪过别人难以察觉的羞涩而抚媚的笑。顾克很少逛街，更没自己来商场买过啥子东西，这次来到商场，他让婆娘给小叔选件衣服，他自己要亲自给小婶选衣服。他不听小婶小叔的制止，首先买了套白色的三枪牌内衣，白色的苹果衬衫，然后是皮鞋袜子，还买了二条平脚的内裤。最后，他牵着小叔的手来到西装柜台前，选了套深蓝色的杉杉西装，推让着非得让小叔试，惹的营业员笑着一个劲地夸奖说：“老汉，试试吧，看你儿子也像个大老板，对您老人家多孝顺啊！”在小叔试衣的时候，顾克偷偷告诉营业员说，“就告诉老人家说，这套衣服才元。”在大家的劝说下，小叔把西装穿在身上，真是帅极了。他身体高大而匀称，合体的西装更显得他潇洒而英俊，只是皮肤显得有些黑有些皱纹而粗糙了。“哈哈，老爷子，您穿这身衣服真是帅呆了。”顾克拍手叫好。“真的很好看，也很合身的。”洪莲也附和着。“老了，老了，还俏起来了啊！”小叔也笑着说。小叔被大家一言一语的说的满脸通红，看着衣服上的标价大声说：“啊呀！一套衣服要这么多钱，元啊，在家的一头牛也没这么贵的。不买不买，在说在家里俺也穿不出去。”脱下衣服，拉着顾克就要走。顾克向营业员使了下眼色，营业员上前去，又给小叔边试衣服边说：“大爷，这衣服是打折的，打好折才多块，买下吧，看你穿上多好看啊。别给您儿子省钱，看你儿子对您真孝顺啊！”营业员的水平很到位，说的小叔小婶开心的大笑说：“哈哈，是啊，是我的好儿子啊，哈哈哈！”一家人都笑了。商场里逛了半天，婆娘也给小叔选了一套内衣，一件外衣，一家人都很高兴。婆娘洪莲对顾克给小婶小叔买东西也不反对，一来小婶小叔是她的亲姑妈亲姑父，二来她也晓得，小婶小叔真的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看待的，她咋个也不会想到，顾克和小婶还有那种特殊的亲爱关系的......顾克今天特别高兴，看一下天色已晚，问身边的儿子：“顾天理，想吃啥子？”“肯德基！”顾天理大叫。“好，就带爷爷奶奶去吃肯德基。走。”顾天理拉着奶奶的手进了商场门口的肯德基，一家人围在一起坐下，看着一个小面包夹快鸡肉的汉堡要10元多，小叔连连摇头说：“小克，这也太贵了吧。能值这么多钱，这一个面包的钱在家就够我们吃一天了。你们也太浪费了，挣钱也不容易，该省的就要省。”“能花多少钱，今天不是高兴，您就别心疼了。”顾克捏好了一个汉堡递在小婶的手里。
大家都没再言语，开开心心地吃肯德基，天理吃的最开心了。
现在城里的生意越来越难做，特别是受到了外商、广东商人和本地国企的三重挤压，加上一些地痞的参入，更加难做。顾大良不只一次地对儿子说，这行难做，可以专拣改行作啷个不做的行业。这是个提醒，他似乎有所醒悟。今天，从各商场的竞卖上就可看的出来。
吃完饭一家人满载而归的回到顾克四室二厅的家里。顾克本想带小叔去洗个澡，可婆娘说家里有二个卫生间，都有热水，天也不是冷，就在家里洗吧。顾克想想也对，外面的浴室很脏的，还是在家里洗澡比较好。看着装潢考究，高档的家具，小婶小叔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奖顾克。次日早餐后，顾克带着他们准备穿过四川盆地，到川西北区走走，让叔婶开开眼。当他们在高速路上奔波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到了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都江堰。古时檀溪湖（鸭湖）碧波荡漾，山水相映，风景如画，至使梁简文帝泛舟柳子山穷檀溪之源。檀溪古时的辉煌，而如今只能读史文，看的卢马印进行遐想。天气热得跟烤炉似的，浑身难受，无奈去买点水果滋润滋润干枯得快冒青烟的嗓子。无奈，路过一家农贸市场，冒着被烤焦的危险踏进去了。来到农贸市场，只见小摊贩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许多人手上拿着把蒲扇坐在那儿，好生悠闲吆。回头一瞧，见买主来了，纷纷站起身来张罗买卖，他们径直向水果摊走去。
哈哈！一下子见到了多少天来洪莲盼望的樱桃。洪莲两眼直瞅着水灵灵的鲜红的樱桃，眼睛就不愿意离开摊子。摊主见了晓得有戏，便堆着一脸可亲的笑容问：“么妹儿，要买樱桃？我这是刚刚进货的，甜嘴唦！”洪莲见摊主精明的双眼正骨碌碌地打量着她和小婶，洪莲想摊主一定在猜测她们是不是个要买货的主。于是，她便问：“老板，这多少钱一斤唦？”
“吆，不贵唦！”他微笑着用手比划着。
洪莲猜：“一块三？”
“嘿，开啥子耍唦，十三块！”
“啊！”小婶先吃惊了。
“我的小婶，这个水果都卖到十三块钱一斤唦。”二人面对摊主，又看一下鲜嫩的水果，抵挡不住樱桃的诱惑，心里虽说不情愿出这个价钱，最终还是买了。洪莲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买时，颗颗樱桃则由她亲自挑选。
傍晚饭后，他们出了宾馆在附近的集市上转回来，洪莲对他说了一件事。她说，去菜场买菜看到菜场外的樱桃安逸，红艳艳的，蛮吸引人，有个妹妹也正在挑选。洪莲随口问了句，老板，樱桃多少啦？老板说，5块。
洪莲说，我要一两，可以唦？
老板听了，说，最少一斤。
洪莲说，好的，那称4斤。（心里默念：真便宜，才5块钱一斤，多买点，吃撑算了）
旁边的妹妹挑好了称重，老板说：60块钱。
洪莲心里咯噔一下，60块钱那不是起码12斤樱桃了啊，啷个会只有这么点点啊。
于是，洪莲故作无意状，再问了老板下，说，唉，老板多少一斤来着？
老板中气十足的回答，15块。
哦，那好唦。看着凶凶的摊主，妹妹只好说。
洪莲微笑着回答，少买点，就来一斤，今天只有一个人吃。
老板见了，哦了一声。
顾克听了，更是气得不行，但也赖得跟这些无聊之人计较。
此刻，顾克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他的一个在广东做水果保鲜产品的朋友。二人便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樱桃。这一次通话，帮他打开了思路。
顾克转身，打电话给杨春风，聊起了樱桃，还聊了很久。
一路走，一路电话，甚至打电话给顾大年，谈了他的想法：想在清江周边承包一些山地、坡地，准备种植樱桃。他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他一拍大腿，对洪莲说：“咱们也种樱桃！”
洪莲听后，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有生了什么邪，也不理他。
二天，天还没亮，顾克和婆娘就开车向种植樱桃的村子而去。
这个镇有着三百多年的樱桃种植历史，樱桃闻名遐迩。下车后，一打听，才知道下周一镇里还要举办一个“樱桃开摘节”。汽车行走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顾克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今年春节前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腊月初5日上午11时许，一个花炮厂发生爆炸，4人当场死亡、9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余万元。事故发生时，厂长在事发车间不远处正在给工人发工资，侥幸没大碍。公安机关以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依法拘留了3名犯罪嫌疑人。
腊月28日下午，提审厂长的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抬起头来。但是，在笔录上签完名后，厂长突然跪下来，说:“老师，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咦，这是咋个回事唦？
厂长说，他想托付法官一件事。自己唯一的女儿正上中学高三年级，跟着她有病的奶奶一起生活。他想麻烦法官，准许他去看一下女儿。他近乎哀求，眼睛里泪水汹涌。二天，在村委会，法官了解到，厂长的女儿名叫樱桃，不到18岁。这孩子命真苦，5岁时捡来的，来了几年娘就病死了。现在，爹又摊上了这档子事，跟着奶奶过，这学恐怕也上不成了。村委会王主任叹气。
法官来到了樱桃家，刚进大门，就看见一个姑娘正在喂猪，她就是樱桃。走进堂屋，看到墙壁上贴满了樱桃的奖状，可以看出这是个很有出息的孩子。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可家里没一点过年的气氛。法官向躺在床上的樱桃的奶奶说了些她儿子的情况，请她老人家放心。那天上午，法官和村主任一起给樱桃家打扫了屋子和院子，又购置了一些年货，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春节过后，几乎每个周末，法官都和婆娘去看望樱桃，他婆娘辅导她做作业，法官就帮忙管理樱桃园。在樱桃树培育方面，樱桃姑娘却成了法官的老师。
这个法官，却是顾克爹的一个朋友，一个爱好风水的挚友。
于是，顾克决定去找他，再找到这女娃儿和奶奶，一起种樱桃。
一顿电话沟通，他们约好了二天在宾馆会面，再去樱桃村。
“看，樱桃！”法官惊呼。法官看见樱桃，站在村口的一棵樱桃树下等他们，红红的樱桃映衬得她的脸蛋更红了。走进她家的樱桃园，那些鲜艳欲滴的樱桃，和村里其他人家相比毫不逊色。法官对樱桃说:“再过两天就是樱桃节了，我要出发了不能来帮你了，小婶上班也来不了，我已委托顾克来帮你。今年的樱桃长得好，价钱也好。”一扭头，顾克看见一大篮子又大又红的樱桃。樱桃说:“我晓得今天你们会来，摘了些最好的樱桃，一半给您，另一半您能捎给我爸爸吗?”
法官点点头，抬眼望去，见红红的樱桃点缀在碧绿的枝叶间，煞是好看。
见了樱桃，顾克仿佛看到了那满山遍野的樱桃，如玛瑙般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就像樱桃姑娘那清澈的眼睛，闪烁在清江村后面的凤凰山脉“一湾溪水绿，两岸樱桃红。”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白居易的诗句，不知是樱桃艳了女人，还是女人甜了樱桃。在四川，向来是生女不生男的，最先成熟的果儿便是樱桃般的女人了。暮春时节，桃李还如懵懂的青涩毛孩，樱桃已似一位怀春少女婀娜地摇曳在枝头。不知是樱桃艳了女人，还是女人甜了樱桃，闭着眼睛将诗句细品一翻，那样的美法，该是多么的诱人啊。
顾克说了请樱桃去帮他一起种植樱桃，一起做股东的事。女娃儿愣了一下，说：“我的樱桃树生在院子的角落里。不知它是咋个来的，也许是我们平日里买了樱桃吃的核儿生的，也许是随着哪只雀雀儿的粪便无心落下。最初，我不知它是啥子种类，见生得可爱便也没舍得拔除，直到五年后一个春梅盛开的时节，它也在萧萧烟雨中怯怯的迸出了淡粉色的花骨朵儿，我才惊喜的找来懂它的人，告诉我说它是樱桃。樱桃花期极短，无论是颜色还是形态都像极了樱花，不艳丽，不张扬，三五朵一群，七八朵一伙，待到蜜蜂刚刚露面，它已在万紫千红中隐退，正当你遗憾满腹的怀念它时，它却在一场冷雨中悄悄地挂果了。果儿也如花儿一样，成团地簇拥着，先如绿豆般大小，渐渐地如豌豆，再如孩子们玩的玻璃珠儿般的浑圆发亮。颜色也随着果儿不断的变着，先是深绿，逐渐淡黄、深黄、粉红，最后是鲜红，看上去玲珑剔透，状如玛瑙。虽然晓得其味极美，待你小心地摘了一颗，却咋个也舍不得放进嘴里，多半是翻来覆去细细端详。其形状和味道的妙处，白居易在《樱桃歌》中早就明了：莹惑晶华赤，醍醐气味真。如珠未穿孔，似火不烧人。琼液酸甜足，金丸大小匀。”
顾克说：“有理。我有两样东西不会错过，一是樱桃，二是你这个老师。”
“人说樱桃好吃树难栽，我的樱桃树因得来容易，倒没觉得有啥子难栽。但我很想把这句话变成樱桃好吃果难摘，我说的难摘，不是因为我家的樱桃树有多高大，皆因那些既贪嘴又让人防不胜防的雀雀儿们。樱桃的美味不仅诱人，也诱雀雀儿，因而有人把樱桃叫莺桃。每年樱桃的成熟季节，你细细瞧，平时不咋个露面的雀雀儿们似接到通知一般，屋檐下、樟叶里、电线上都能看到它们窥视的身影。所以，每年能到我嘴里的美味总是寥寥无几。”
这时，洪莲和小婶她们去街上买了婆婆饼，以及其他吃食，和一些饮料，准备在回家的路上吃唦。哪知，在回返的路上却遇着了一场爆雨，便将手上的纸袋儿淋烂，淋得她们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她们回来时却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笑了好长一段时间，实在让樱桃羡慕得很。
看着洪莲如此地幸福，樱桃也动了心中最软的地方。她说：“顾老板，今年樱桃刚上市时能卖30块钱一斤，我暗叹一声好贵哦，看着树上所剩无几的果儿，想起齐己的“流莺偷啄心应醉，行客潜窥眼亦痴”的诗句，不觉哑然失笑。现在，我答应你们，去种樱桃，是对我的救赎，也是对樱桃的救赎。”
听到这消息，顾克更高兴，法官请大家到村头他老友的酒馆吃饭。
一帮人进入酒馆刚刚坐定，就见法官见了在店里忙碌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似乎是老熟人了，张口就说：“老板，来盘寂寞唦。”对不起，先生，本店只剩空虚了。”
“老板，来一盘泪流满面唦。”樱桃说。
“对不住，没得。”“老板，开心、快乐也没唦？”顾克说。“有，是水货。”“老板，真心有唦？”洪莲问。“昨天，有买虚情假意的搭给他了。”“婆娘，你这里有唦？”法官问。“有。”
法官说：“来一个，再给我加点诺言。”
大法官，现在诺言都是假的唦。”
法官说：“那，知己啥子卖唦？”“这个可贵唦，一缘一份一赠送。”“来一份唦。”法官喊道。“那，得大法官的邂逅唦。”
